99年山里跑货运遇大雨,一个姑娘坐顺路车,下车后她拿走我车钥匙

99年山里跑货运遇大雨,一个姑娘坐顺路车,下车后她拿走我车钥匙

编程文章jaq1232025-06-20 17:08:053A+A-

山雨归途

"钥匙呢?怎么不见了?"

我翻遍全身口袋,却不见那把老旧的启明卡车钥匙。

抬头望去,雨幕中那姑娘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,只剩下一串模糊的脚印渐渐被雨水冲刷。

这是我第一次在山区拉货,就遇上了这样的怪事。

我叫周国栋,今年三十有五,九九年那会儿正是国企改革的浪潮,不少人下了岗。

我原本在县里的纺织厂当机修工,一个月三百来块钱的工资,虽然不多,但日子过得踏实。

谁知那年春天,厂里贴出了"改制"的通知,几百号工人,留下不到一半。

拿着三千块的遣散费,我和工友们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
妻子李巧梅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,每月工资也就二百来块,两个人的收入刚好养活一家四口,如今我没了工作,日子顿时捉襟见肘。

那段日子,县城里到处都是像我这样的下岗工人,有的摆小摊,有的开出租,还有的干脆回乡种地。

我琢磨着,与其在城里东奔西走,不如趁这机会闯一闯。

过去在厂里,我和修理班的老李关系不错,他退休后买了辆二手解放牌货车跑运输,每月能挣上千把块钱。

一次喝酒时,他醉眼朦胧地拍着我的肩膀说:"国栋啊,你手艺好,人又实在,干运输准没错。"

就这样,我东挪西凑,加上遣散费,凑了一万八千块钱,从老李那里接手了那辆跑了七八年的二手货车。

刚开始跑运输,我哪有什么门路,只能在货运站点守着,等人家有货了叫我。

有时候一等就是三天两头,车子停着不跑,油钱没少花不说,还挣不到钱。

老李见我愁眉不展,介绍了几个老主顾给我,这才算是有了些固定活路。

那年八月底,老李给我介绍了趟去山区拉木料的活计,说是报酬不错,一趟能挣四百多。

我二话没说就接了下来,心想着回来正好给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买套新书包和文具。

谁知天公不作美,去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,回程却赶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。

山路本就崎岖难行,这一下雨,路面更是泥泞湿滑。

我开得小心翼翼,生怕出什么差池。车上装着三吨多的木料,万一出了事,这一车货可赔不起。

车刚开出林场不到十公里,就遇上了麻烦。

一个转弯处,车轮一滑,整个车身歪向路边,前轮陷进了一个大坑里。

我使劲踩油门,车轮只是徒劳地打转,溅起一片片泥水。

"这可咋整?"我拍着方向盘,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。

雨下得更大了,噼里啪啦地打在车顶上,像是和我作对似的。

我套上雨衣下了车,想看看能不能找些石头垫在轮子下面。

正在我蹲下身查看车轮的时候,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打着油纸伞的身影。

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,穿着青色的确良上衣和一条灰色的裤子,脚上是一双黑色的胶鞋,一脸的山里人淳朴。

她走到跟前,怯生生地问:"师傅,您这是车陷住了?"

"可不是嘛!赶上这鬼天气,真是邪了门了。"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没好气地说。

"我爹以前是拖拉机手,遇到这种情况,都是找人帮忙推一把。"她看着我说,"我去前面柳树村,能搭个顺风车不?说不定村里能找到人帮忙。"

我这才仔细打量了她一眼。

她个子不高,扎着一条简单的马尾辫,两只手紧紧拽着油纸伞的伞柄,显得有些局促。

"行啊,等车出来了,捎你一程。不过现在这情况,车子怕是动不了。"

"师傅,我帮您去喊人来。柳树村就在前面不到两里地,村里有不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。"

没等我回答,她就把油纸伞塞到我手里,自己冒雨跑向前方。

"诶,你这姑娘,淋着雨呢!"我喊了一声,可她已经跑远了。

我拿着她的伞,有些发愣。

这伞已经很旧了,几根伞骨露了出来,伞面上还打了几个补丁。

想来这姑娘家境也不宽裕,却如此热心帮助一个陌生人。

大约过了四十分钟,远处传来了说话声。

那姑娘带着五六个年轻小伙子走了过来,个个都淋得像是落汤鸡。

"师傅,我把人带来了。这几个都是村里的后生,力气大得很!"她笑着说,脸上的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。

几个小伙子二话不说,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。

有的铲出车轮前的淤泥,有的找来树枝垫在轮子下,还有的准备在后面推车。

我坐上驾驶座,一边踩油门,一边配合着他们的节奏。

"一、二、三,使劲!"随着一声吆喝,几个小伙子齐心协力地推,车子终于晃晃悠悠地爬出了泥坑。

"谢谢!真是太谢谢了!"我连忙掏出身上仅有的两包"红塔山"烟,分给几个小伙子。

几个人推辞不过,各自接了一根,就笑着告别了。

"师傅,现在能捎我一段不?"那姑娘站在雨中问道。

"当然,当然!这可是说好的。"我连忙打开副驾驶的门,"快上来吧,别淋着了。"

她上了车,小心翼翼地把湿漉漉的油纸伞放在脚边。

"你这伞都湿透了,也没起什么作用。"我笑着说。

"没事,我皮实,淋不坏。"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车子缓缓启动,沿着泥泞的山路前行。

雨点敲打在挡风玻璃上,雨刷器有节奏地来回摆动,发出"吱呀吱呀"的声音。

"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"我问道。

"我叫李秀红。"她答道,声音很轻,几乎被发动机的轰鸣声淹没。

"秀红,你是去柳树村干啥的?"

"我回家看我娘。她前段时间生病了,我在县城打工,听到消息就请了假回来。"

我点点头,又问:"你在县城做什么工作?"

"在罐头厂当工人,一个月三百多块钱。"她说着,脸上露出一丝自豪,"我还会做针线活,有时候给人缝缝补补,能多挣点钱。"

路上,她告诉我,她家在柳树村已经住了几代人。

前些年,村里人都往外跑,到城里打工。

如今村里通了电,家家户户都装了有线电视,日子比从前好了许多。

她的父亲早年因病去世,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。

她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,供弟弟上学。

现在弟弟已经考上了师范学校,过两年就能当老师了。

听着她讲述自己的生活,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妻儿。

妻子李巧梅虽然工作清闲,但每天要应付形形色色的顾客,回家还要照顾老人孩子,实在辛苦。

儿子周小军今年九岁,正是调皮的年纪,学习还算不错,每次考试都在班上前几名。

女儿周丽才四岁,整天嘴里叽叽喳喳的,最喜欢缠着我讲故事。

想到这里,我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"师傅,你怎么了?"李秀红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。

"没什么,就是想家了。"我老实答道。

"你开了多久车了?"她关切地问。

我看了眼手表,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。

"从早上五点到现在,快十四个小时了。"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。

"这么久啊!你不累吗?"

"习惯了。跑长途的,哪有不累的时候。"我笑着说,"只要能挣到钱,再累也值得。"

"你这趟能挣多少钱?"她好奇地问。

"拉这一车木料,去掉油钱和过路费,能剩四百来块钱。"我如实相告。

"那很不错啊!"她眼睛一亮,"我在厂里干一个多月才挣这么多。"

我笑了笑,没有再说什么。

她不知道的是,这钱看似不少,但车子的维修费用也高。

前不久刚换了一套轮胎,花了八百多块钱。

再加上每月要还的车贷,实际到手的钱并不多。

但这些我没必要告诉她,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。

车子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,车厢里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和雨点击打车顶的声音。

偶尔,她会指着窗外的某处,告诉我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,或者哪家的地里种的玉米长得特别好。

就这样,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,不知不觉到了柳树村路口。

雨稍微小了些,但天色已晚,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车灯照亮了前方一小段路。

"就在这里下车吧,谢谢师傅了。"她说着,准备下车。

"不用谢,是你帮了我大忙。"我摆摆手,"天这么黑,要不我送你到家门口吧?"

"不用了,这段路我闭着眼睛都认识。"她笑了笑,打开车门准备下车。

就在这时,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钱。

"秀红,这钱你拿着,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"

她愣了一下,连连摆手:"不用不用,帮人是应该的,我不能要钱。"

"那这样,这钱你拿去给你妈买点补品。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,你别推辞了。"我坚持道。

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接过了钱:"那...那我就替我娘谢谢师傅了。"

说完,她推开车门下了车,站在路边向我挥了挥手,然后转身走进了夜色中。

我调头准备继续赶路,这时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——钥匙不见了!

我翻遍全身口袋,看遍驾驶室的每个角落,就是找不到那把老旧的启明卡车钥匙。

"奇了怪了,钥匙刚才还在点火孔上的,怎么会不见了?"我自言自语道。

忽然,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——是李秀红拿走了钥匙?

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
我们素不相识,她没有理由害我啊!

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,路口的一家小店亮起了灯光。

我走了过去,敲了敲门。

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打开了门:"这位师傅,有什么事吗?"

我简单地说明了情况,老人听完,笑着让我进屋。

"外面雨大,先进来喝口热水暖和暖和。"

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,墙角摆着一台老式黑白电视机,正播放着《新闻联播》。

老人给我倒了杯热茶,我双手接过,感激地道了谢。

"师傅,你说的那姑娘,是不是扎马尾辫,穿青色上衣的?"老人问道。

我点点头:"对,就是她!你认识?"

"那是李老三家的闺女,在县城罐头厂上班,乖巧懂事的姑娘。"老人抽了口烟,"她拿你钥匙,定是有原因的。"

"什么原因?"我不解地问。

老人神秘地笑了:"那姑娘啊,定是看你太累了,怕你出事故。"

我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"师傅,你今天就住在我这吧。外面雨大路滑,这么晚了也不安全。"老人热情地说。

我想了想,确实没有别的选择,只好点头答应了。

老人收拾出一间清静的小屋,还给我拿来了干净的被褥。

躺在床上,我怎么也睡不着,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李秀红的身影。

她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钥匙?是真的关心我的安全,还是另有原因?

带着这些疑问,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次日清晨,阳光驱散了云雾,整个山村焕发出勃勃生机。

我起床后,老人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稀饭和咸菜。

"师傅,趁热吃点吧,一会儿还要赶路呢。"

正当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饭时,门外传来了说话声。

李秀红带着几个小伙子出现在门口,手里拿着我的车钥匙。

"周师傅,对不起,昨晚是我拿走了你的钥匙。"她低着头,满脸歉意。

我放下碗筷,走到门口:"为什么?"

"昨晚路滑,又下着大雨,你开了一天车,眼睛都红了。我怕你赶路太急,万一在山路上出了事,那可怎么办?"她抬起头,眼里满是真诚,"我想着让你休息一晚,今天走也不迟。"

我一时无言以对。

在这个人人都为自己着想的年代,竟然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的安全如此操心。

"秀红,谢谢你。"我接过钥匙,由衷地说。

"该我谢谢你才是,昨天要不是你捎我一程,我还得走十多里山路呢。"她笑了笑,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
几个小伙子自告奋勇地帮我检查了车子,确认一切正常后,我准备启程。

李秀红拿来一个小布包:"周师傅,这是我娘包的一些山里的土特产,你带上路上吃。"

我接过布包,沉甸甸的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些腊肉、干笋和自制的咸菜。

"这...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"我连忙推辞。

"不贵重,都是自家种的。"她坚持道,"我娘说了,要好好谢谢你。"

见她如此坚持,我只好收下。

临走前,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。

这是我刚做运输时特意印的,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。

"秀红,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"

她接过名片,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:"等你下次来山里,一定要到我家坐坐。"

我点点头,发动了车子,向她和村民们挥手告别。

后视镜里,她站在原地,一直目送我的车子消失在山路转弯处。

回到县城已是中午时分,我直接去了约定的地点卸货。

老板见货完好无损,爽快地付了工钱,还说以后有活儿优先考虑我。

拿着四百二十块钱,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

回家路上,我特意买了只烧鸡和一袋水果,还给儿子买了新书包,给女儿买了她念叨很久的芭比娃娃。

妻子见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,又惊又喜:"你这是发财了?"

我笑着把这两天的经历告诉了她,包括遇到李秀红的事。

"这姑娘真有心了。"妻子感叹道,"现在这世道,肯帮陌生人的可不多了。"

我点点头,心里暖融融的。

就这样,生活又回到了正轨。

我每天早出晚归,跑运输的活路渐渐多了起来。

忙碌中,我几乎忘了山里那个叫李秀红的姑娘。

直到十天后的一个下午,我刚送完货回来,邻居老张喊住了我。

"国栋,有你的包裹,邮递员送来的,我给你签收了。"

我纳闷儿,自己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啊,怎么会有包裹?

接过包裹一看,发件地址是"柳树村",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
回到家,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,里面是一条手织的灰色围巾和一封信。

围巾很朴素,线头有些粗糙,但针脚均匀,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。

信是用普通的练习本纸写的,字迹工整:

"周师傅:

山里的冬天来得早,这围巾保暖。我娘的病好些了,说谢谢您当日捎我回来。若得闲,春节可来我们村看看,这里的腊肉最香。

李秀红"

我摩挲着这条粗糙却暖和的围巾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
"这是谁送的?"妻子从身后探头看着。

"就是我跟你说过的,那个山里姑娘。"我把信递给她看。

妻子看完信,若有所思:"这姑娘人不错,要不春节真带孩子去她家坐坐?"

我想了想,点头答应了。

那年冬天特别冷,我每天出门都会围上那条灰色的围巾。

有时候运气好,一天能跑两趟短途,挣个百八十的。

有时候运气差,连着好几天没活儿,只能在货运站干瞪眼。

但不管怎样,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。

春节前,我和妻子商量着,要不要真的去柳树村看看李秀红。

"去吧,带点城里的东西,面粉、食用油什么的,山里不好买。"妻子很支持。

大年初三那天,我开着货车,带上全家人和一车年货,向柳树村进发。

冬日的山路结了冰,开起来格外小心。

儿子周小军和女儿周丽趴在车窗上,好奇地看着窗外的山景,不时发出惊叹。

"爸,山上的雪好厚啊!"

"妈,你看那边有野兔!"

车子缓缓驶入柳树村,村口几个小孩正在打雪仗,见到陌生车辆,都好奇地围了过来。

我摇下车窗问道:"小朋友,李秀红家在哪?"

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指了指村子里面:"沿着这条路一直走,看到一棵大柳树,旁边就是秀红姐家。"

按照指引,我们很快找到了李秀红家。

那是一座普通的土坯房,院子里堆着劈好的柴火,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。

还没下车,李秀红就从屋里跑了出来,一脸惊喜:"周师傅,你们真的来了!"

她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,显得格外喜庆。

"说到做到嘛!"我笑着下车,帮着妻子和孩子们也下了车。

李秀红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,屋里温暖如春,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坐在炕上,笑眯眯地看着我们。

"娘,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周师傅,还有他的家人。"李秀红介绍道。

老人家艰难地站起身,拉着我的手连声道谢:"好人啊,要不是你捎我闺女回来,我这病怕是好不了。"

我连忙摆手:"大娘,您客气了,这是应该的。"

妻子和孩子们也和李母打了招呼,气氛顿时热络起来。

我们把带来的年货一一搬进屋,李秀红和她母亲感激不尽。

"你们太客气了,这么多东西,花了不少钱吧?"李秀红不好意思地说。

"哪里哪里,都是些日常用品,不值钱。"妻子笑着回答。

李母张罗着做午饭,李秀红带着我妻子和孩子参观她家的小院子。

这时,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推门进来,手里提着几条刚钓的鱼。

"姐,我钓了几条鱼,中午可以......"他的话戛然而止,看到屋里的陌生人,有些局促。

"小弟,这是周师傅一家,就是我跟你说过的,那次在山路上帮了我的好心人。"李秀红介绍道,"周师傅,这是我弟弟李顺,在师范学校读书。"

李顺连忙放下鱼,不好意思地和我们打招呼。

中午的饭菜格外丰盛,有腊肉炖白菜、红烧鱼、拌野菜,还有刚蒸好的糯米饭。

饭桌上,大家其乐融融,谈笑风生。

李顺告诉我们,他明年毕业后想留在村里当老师,为山里的孩子们教书。

李秀红则说,她打算再干两年,攒够钱就回村开个小卖部,既能照顾母亲,又能有份稳定收入。

听着他们朴素的规划,我不禁感慨,无论生活多么艰难,人总要有梦想和希望。

酒足饭饱后,李秀红拿出了一件礼物,是一条精致的手帕,上面绣着一朵山茶花。

"这是送给嫂子的,不值钱,但是我一针一线绣的。"

妻子接过手帕,爱不释手:"太漂亮了,比商店里买的好看多了!"

李秀红又拿出两个小木雕,一个是小狗,一个是小猫,分别送给了儿子和女儿。

孩子们爱不释手,连声道谢。

临走时,李母坚持要我们带些山货回去,腊肉、干笋、野蘑菇,装了满满一大包。

"周师傅,以后有机会常来坐坐。"李秀红送我们到村口,依依不舍。

我点点头:"你也是,有空到县城,我们家随时欢迎。"

就这样,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
往后的日子里,每逢过节或者有特别的日子,我们都会互相走动。

李秀红果然如她所愿,两年后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,生意红火,她母亲的身体也渐渐好转。

李顺如愿当上了村小的老师,乡亲们都称他"李老师",尊敬有加。

而我,靠着跑运输,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。

后来还添置了第二辆货车,雇了个帮手,收入翻了一番。

每当我戴上那条灰色的围巾,就会想起那个雨夜,想起那个拿走我钥匙的山里姑娘。

有时候我在想,如果那天她没有拿走我的钥匙,如果我冒雨继续赶路,会不会真的在山路上出事?

人生中有太多的巧合和偶然,但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差的小事,改变了我们的轨迹。

窗外,北风呼啸,我围上那条已经有些旧的灰色围巾,开始计划着下一次去山里的行程。

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年代,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,唯有朴素的情谊,才是最珍贵的慰藉。

山路再远,人心相近;雨夜再暗,真情相伴。

这,或许就是生活赐予我们最宝贵的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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